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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殇》教学设计案例及其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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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殇》教学设计案例

《吊古战场文》:“浩浩乎!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亭长告余曰:‘此古战场也!常覆三军。往往鬼哭,天阴则闻!’”

《国殇》教学设计案例及其译文

李清照的一首小诗中的两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鬼雄”二字,就是来源于屈原的诗。

《国殇》选自《楚辞》中的《九歌》。这篇作品反映了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浓厚的爱国思想和浪漫主义的创作风格,是一篇场面恢宏,情意慷慨激昂的爱国主义诗篇,主要写作特征是:

一、选材气势宏大,成功塑造了鲜明的群体形象

屈原在许多作品中都以积极浪漫主义创作手法塑造和表现了诗人的自我形象,如《橘颂》《离骚》《涉江》等,在《九歌》中,他所歌颂的大多是自然界的神祇,唯独《国殇》是追悼为国捐躯英勇将士的祭歌。屈原从战争敌胜我败着笔,选材气势恢宏,场面庞大,情绪悲壮激昂,振聋发聩,给人以强烈的艺术感受。“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多么鲜明立体的人物形象,多么浩气长空的英雄气概!寥寥数句,让我们体味到了古战场上激烈拼杀的血腥场景,也让我们看到了楚军将士宁死不屈,人虽败精神不倒的大无畏精神。这种选材充分体现了屈原对楚国的热爱和对楚军将士无限崇仰的真挚情感,成功地塑造了英雄战士的集体群像。

二、运用多种手法,生动再现悲壮激烈的战斗场面

本诗战斗场面的描写异常出色。第一部分描写战斗过程,诗句不多,但内容丰富、笔法灵活。短短十句诗记叙了楚军披挂上阵,与敌交战,兵败身死的完整过程。其中既写了敌军人多势重,进攻凶猛,又写了楚军士气昂扬,奋力死战;既有短兵相接,箭矢交坠的细节描写,又有天怨地怒、尸横原野的气氛渲染,既写了士兵被坚执锐,奋力冲杀,也写了将帅援枹击鼓,临阵指挥。从写法上,作者采用了三个结合:把概括叙述和具体描写结合,把动态描绘与静止画面结合,把暗写敌人凶猛与明写楚军奋勇结合起来,使之互相补充,映衬,使当时战斗场面如同浮雕般强烈地凸现在读者面前。

此外诗中还用夸张、比喻的修辞方法形容敌方的人多势盛,渲染战斗气氛,对将士们面对强敌不畏惧的精神起到了侧面烘托的作用。

三、采用叙赞呼应,完满表现了诗的中心思想

《国殇》顾名思义是为悼念死难的烈士而作的祭歌。但屈原所写的这篇诗不仅仅是为了祭悼亡灵,抒发哀思,更重要的是用阵亡将士的战斗精神和英雄气概来激励民心士气,感召人们同仇敌忾,雪洗耻辱,以振兴楚国。围绕这个主题,这首诗在谋篇时采用了叙和赞前后呼应、紧密结合的方法。本诗第一部分描写战争情况,第二部分赞颂烈士们的业绩和精神。前者叙的内容是后者赞的依据,后者赞的词句是前者叙的深化。两者有机联系,互相映衬,完满地表现了诗的中心思想。

四、句式齐整精练,增强了全诗的庄严肃穆感

屈原大多数作品的语言浪漫主义色彩浓厚,词藻华美,花团锦簇,而在《国殇》这篇诗中,由于题材的肃穆感,屈原采用了质朴通俗、刚劲坚定的语句。句式上也是整齐精练,七字一句,每句中第四个字又都用“兮”字这样相同的句式,不仅增强了诗的节奏感,也使情感表达越显庄重,特别是最后两句“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把作者对爱国将士们的崇敬感情推向了高潮,增强了全诗的悲壮美。

 《国殇》参考译文

手拿着长戈啊,身穿着铠甲,

战车轮毂交错啊,短兵器相拼杀。

旌旗遮日啊,敌兵多如麻,

箭矢交互坠落啊,战士冲向前。

敌侵我阵地啊,践踏我队形,

驾辕左马死啊,右马又受伤。

战车两轮陷啊,战马被羁绊,

战士举鼓槌啊,击鼓声震天。

老天也怨恨啊,众神皆愤怒,

战士被杀尽啊,尸体弃荒原。

英雄们此去啊,不再回还,

原野空茫茫啊路途太摇远。

佩带着长剑啊,夹持着秦弓,

身首已分离啊,忠心永不变。

战士真勇敢啊,武力又威猛,

刚强彻始终啊,士气不可侵。

将士身虽死啊,精神永世存,

您的魂魄在啊,鬼中称英雄。

《国殇》是屈原为祭祀神鬼所作的一组乐歌——《九歌》中的一首,内容是追悼和礼赞为国捐躯的楚国将士的亡灵。

乐歌分为两节,先是描写在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楚国将士奋死抗敌的壮烈场面,继而颂悼他们为国捐躯的高尚志节。由第一节“旌蔽日兮敌若云”一句可知,这是一场敌众我寡的殊死战斗。当敌人来势汹汹,冲乱楚军的战阵,欲长驱直入时,楚军将士仍个个奋勇争先。但见战阵中有一辆主战车冲出,这辆原有四匹马拉的大车,虽左外侧的骖马已中箭倒毙,右外侧的骖马也被砍伤,但他的主人,楚军统帅仍毫无惧色,他将战车的两个轮子埋进土里,笼住马缰,反而举槌擂响了进军的战鼓。一时战气萧杀,引得苍天也跟着威怒起来。待杀气散尽,战场上只留下一具具尸体,静卧荒野。

作者描写场面、渲染气氛的本领是十分高强的。不过十句,已将一场殊死恶战,状写得栩栩如生,极富感染力。底下,则以饱含情感的笔触,讴歌死难将士。有感于他们自披上战甲一日起,便不再想全身而返,此一刻他们紧握兵器,安详地,心无怨悔地躺在那里,他简直不能抑止自己的情绪奔进。他对这些将士满怀敬爱,正如他常用美人香草指代美好的人事一样,在本篇中,他也同样用一切美好的事物,来修饰笔下的人物。这批神勇的将士,操的是吴地出产的以锋利闻名的戈、秦地出产的以强劲闻名的弓,披的是犀牛皮制的盔甲,拿的是有玉嵌饰的鼓槌,他们生是人杰,死为鬼雄,气贯长虹。英名永存。

依现存史料,我们尚不能指实这次战争发生的具体时地,敌对一方为谁。但当日楚国始终面临七国中实力最强的秦国的威胁,自怀王当政以来,楚国与强秦有过数次较大规模的战争,并且大多数是楚国抵御秦军入侵的卫国战争。从这一基本史实出发,说本篇是写楚军抗击强秦入侵,大概没有问题。而在这种抒写中,作者那热爱家国的炽烈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国灭亡后,楚地流传过这样一句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屈原此作在颂悼阵亡将士的同时,也隐隐表达了对洗雪国耻的渴望,对正义事业必胜的信念,从此意义上说,他的思想是与楚国广大人民息息相通的。作为中华民族贡献给人类的第一位伟大诗人,他所写的决不仅仅是个人的些许悲欢,那受诬陷被排挤,乃至流亡沅湘的坎壈遭际;他奉献给人的是那颗热烈得近乎偏执的爱国之心。他是楚国人民的喉管,他所写的《国殇》,包括其他一系列作品,道出了楚国人民热爱家国的心声。

本篇在艺术表现上与作者其他作品有些区别,乃至与《九歌》中其他乐歌也不尽一致。它不是一篇想象奇特、辞采瑰丽的华章,然其“通篇直赋其事”(戴震《屈原赋注》),挟深挚炽烈的情感,以促迫的节奏、开张扬厉的抒写,传达出了与所反映的人事相一致的凛然亢直之美,一种阳刚之美,在楚辞体作品中独树一帜,读罢实在让人有气壮神旺之感。

这是《楚辞?九歌》中的一篇。“九歌”,原为传说中一种远古歌曲的名称。《楚辞?九歌》是屈原据民间祭神乐歌的再创作。“殇”,指未成年而死,也指死难的人。“国殇”即是为国捐躯的战士。本诗即是取民间“九歌”之祭奠之意,以哀悼死难的爱国将士。

本诗开篇描写了战争开始的情景。我们仿佛看到手持锋利吴戈,身皮犀牛铠甲的威武战士,一个残酷的战争厮杀场面。看到战车交错的激烈,嗅到肉搏的血醒;敌军来势汹汹,战旗遮蔽了天日,大队人马像乌云般压过来;敌我双方对射,那密集的箭破空乱蹿,又纷纷落地,战士在箭雨中奋勇争先;敌军侵入了我方的阵角,进而践踏了我军的行列,左右的骖马或倒地而死,或身受重伤;主将战车陷入泥土之中,战马被绳索绊住;主将仍然锤击着战鼓督军奋勇向前;两军厮杀得天昏地暗,上天为之怨恨了,神灵为之震怒了。整个原野(战场)布满了战士们的尸骸……战争的严酷与悲壮,被诗人表现得淋漓尽致。将士们的牺牲精神,惊天地而泣鬼神。以诗歌的形式表现战争场面,虽不如小说那么具体细致,更不如影视给人以真实的画面感,但读者随着跳跃的诗句,于想象与联想中结构着一个又一个场景,却也更具自由度。诗人于有限的字句中留给读者无限的空间,也激发起读者高昂的情感。我们仿佛听到了那激战场面中自始至终回荡着战鼓的雷响、战马的嘶鸣、兵刃刺耳的对撞、战士嘶哑的喊杀……仿佛目睹了战士流出的鲜血,仿佛见到了一双双至死不瞑的双眸,仿佛感受到那悲壮、惨烈的气围,感受到那宁死不屈和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战争结束了。诗人在后八句中对这些视死如归的将士寄予了深深的悼念。将士们义无反顾地奔赴战场,却一去不返。旷野茫茫,大路迢迢,沙场之上,他们虽死犹生。想当初,他们持着剑,挟着弓;而如今虽已身首异处,却仍凛然如生。他们勇敢又有武技;他们伟大的爱国精神,永垂不朽。诗人对他们报以无限的哀悼与崇敬。

本诗格调高昂激越,描绘生动真切,成功地运用了比喻(“旌蔽日兮敌若云”)、夸张(“严杀尽兮弃原野”)等修辞手法,使得全诗有着令人震憾的艺术感染力。“兮”字的运用,不仅使诗句产生了强烈的节奏感,具有刚健豪壮的战斗风格。“兮”字的前后语义,或并列或承接,大大丰富了诗句的内容和思想蕴含。

阅读这首诗,我们时时可以感受到诗人那颗灼热的爱国之心和那激越的战斗情怀,还有那驾驭诗歌语言的深厚功力。

爱国主义之赞歌 千古祭文之绝调——读《九歌?国殇》

在中国漫长的五千年历史中,涌现出了无数可歌可泣的爱国志士,屈原就是其中最早、最著名的一位代表;在群星闪耀的中国文学的长河中,有着无数歌颂爱国主义、歌颂牺牲精神的光辉诗篇,《国殇》就是其中最早、最著名的一篇。

《国殇》是屈原的重要作品《九歌》中的一篇。《九歌》是一组祭歌,共十一篇,所祭的对象有天神,如《东皇太一》(天上最尊贵的神)、《云中君》(云神)、《东君》(日神)等;有地祇,如《湘君》、《湘夫人》(湘水水神)、《河伯》(河神)、《山鬼》(山神)等。唯独《国疡》一篇所祭既非天神,亦非地祇,而是人鬼。戴震《屈原赋注》:“‘殤’之义二:男女未冠(二十岁)笄(十五岁)而死者,谓之‘殇’;在外而死者,谓之‘殇’。‘殇’之言伤也。‘国殇’,死国事;则所以别于二者之殇也。”所谓“国殇”,就是指为国牺牲的将士。将为国牺牲的将士和天神、地祇同等祭祀,已足可见出作者对这些牺牲了的爱国英雄们怀着多么祟高的敬意,而诵读全诗,我们更能感觉到诗人胸腔中沸腾的热血。

全诗可分两大段。从开头至“严杀尽兮弃原野”为第一段,是叙写将士们与敌人激战及壮烈牺牲的经过。

首句“操吴戈兮被犀甲”。吴戈,是吴国制造的戈。吴国在古代以制造锋利的武器著名。有名的宝剑干将、镆铘就出在吴国。犀甲,是犀牛皮制做的铠甲。《周礼?冬官考工记?函人》记载:“犀甲寿百年。”(《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影印本)但作者此处用“吴戈”、“犀甲”二词,并不是要说明楚军装备的精良,而是要描绘出楚国将士的雄姿。而描绘将士的雄姿,恰又为下文描写他们牺牲之壮烈打下了基础:这是一群英雄战士奔赴战场,去和敌人作殊死的战斗。因此,开头这一句对楚国将士雄姿的描绘,对全诗悲壮气氛的形成是十分重要的。

下面,作者笔力一转,展开了对战场情景的描写。“车锗毅兮短兵接”三句是写初战时的情景。“旌蔽日兮敌若云”是说敌人的旌旗遮天蔽日,他们人数众多,远远超出了我军之上,像是被狂风驱赶的满天乌云,黑压压地向我方阵地涌了过来。这一句不仅写出了敌人的强大、声势的凶猛,以反衬楚国将士的英勇无畏;同时也是用浓笔重墨,描绘出了浓烈的战场气氛: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增强了全诗的悲壮色彩。

尽管面对着强大的敌人,楚国的将士们仍旧奋勇争先,冒着飞蝗般的箭雨,冲上前去,和敌人展开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车错毂兮短兵接”,我们的耳中仿佛听到了沉闷的战车相撞声,戈剑相击的叮当声,战士们嘶哑的呐喊声。真是“主客相搏,山川震眩,声折江河,势崩雷电。”(李华《吊古战场文》)一场多么惊惊心动魄的厮杀呵!

但是,毕竟敌我力量悬殊。楚国的将士渐渐力不能支了。“凌余阵兮躐余行”六句,描写了他们作最后的殊死格斗和壮烈牺牲的经过:战阵被冲乱了,行列被冲跨了,驾车的战马或死或伤,为国家献身的时刻到了!楚国的将士们将剩余战车的两轮埋入土中,用绳索将驾车的战马羁绊在一起——这是古代车战中所谓“方马埋轮”的战术。尽管古代军事家孙子认为这种战术“末足恃也”(《孙子?九地》),但楚国将士们此刻正是运用这一战术行动,来表示他们必死的决心。而作为楚军统帅的将领,则拼尽全力,擂响了最后的战鼓。这震天撼地的鼓声,向敌人威严地宣告:楚国的将士个个都是英雄,他们至死不会在敌人面前表现出丝毫的怯懦和恐惧!但是,鼓声终于沉寂了,楚军将士的尸体横陈在广阔的原野上,他们全体为国捐躯了。

从“出不入兮往不反”至结束,为第二段,是作者对牺牲将士的哀悼与颂扬。

“出不入”四句紧承上文,写出了作者对“严杀尽兮弃原野”的将士们无比沉痛的悼念:祖国的英雄们呵,你们一去不复返了。在那遥远的旷野里,你们安息了,永远地安息了!但是,这四句的感情色彩并不仅仅是沉痛。作者用“出不入”和“往不反”这两个同义重复的词组,写出了楚国将士受命忘身、义无反顾的英雄形象。因此,在沉痛之中又充游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二句写战死者死后仍保持着战斗的雄姿,更加深了这种悲壮气氛。

诗的最后四句,作者怀着极大的敬意,对为国牺牲的将士作了热血沸腾的颂扬。既颂扬他们生前的勇武刚强、凛不可犯;更颂扬他们死后威灵显赫,永为鬼雄。这最后四旬,是写实,也是祝祷;是对死者的颂扬,也是对生者的激励。全诗激昂慷慨、悲愤壮烈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

《国殇》是一首祭歌,更是一首血泪交并的爱国主义、英雄主义的赞歌。古代流传至今的祭诗、祭文何止千数,但写得如此激动人心、鼓舞斗志的,却绝无仅有。这首先是由诗歌所产生的时代环境决定的。

屈原所处的时代,正是楚国由盛而衰的转新点。由于楚怀王、顷襄王父子的昏庸,楚国接连大败于强秦,丧城失地,牺牲惨重。《史记?楚世家》对此有详细的记载。但是,楚国人民是富有光荣爱国主义传统的人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口号之所以会产生,就有这样一个重要因素在内。惨重的牺牲并没有把他们吓倒,反而激起了他们报仇雪恨的决心。这就是《国荡》这一悲壮祭歌得以产生的土壤和条件。

但更直接的原因,应归功于伟大诗人屈原自己所具有的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屈原自己就是一个“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虽体解吾犹末变兮,岂余心之可惩”(《离骚》)的爱国志士,因此他才能写出“首身离兮心不惩”、“终刚强兮不可凌”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诗句。正因为屈原自已是一个从不考虑个人的荣辱得失,一心只想到国家的利益、前途的人,因此《国殇》对那些牺牲了的将士才会是充满了敬意的颂扬,而不是凄凄惨惨的哀悼和悲悲切切的同情。试与号称“燕许大手笔”的唐燕国公张说所写的《吊国疡文》相较:

见马血兮夜然,闻殇魂兮雨哭。君王按金鼓而气愤,抚珠铃而泪滋。横万里兮抽恨,吊群山而写悲…殪原野兮奈何?违君亲兮不见。于戏,何天命之奄忽,俾仁义之礼兵,为蛮夷之俘骨。

虽然也有“横万里”、“吊群山”等气象苍莽的词句,但作者只是用来形容“悲”、“恨”的深广无穷而已,决不能给人以鼓舞斗志的力量。至于梁简文帝萧纲的《祭战亡者文》曰:“降夫既旋,功臣又赏。班荷元勋,苏逢漏网。校尉霑荣,属国蒙奖。独念断魂,长毕灰壤。膏原染刃,委骨埋泉。徒闻身没,讵辩名传。”(《艺文矣聚》卷三十八)则只不过是悲叹身死国事而不蒙恩赏、声名不传而已,那就更不足道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国殇》是一首悲壮的爱国主义的赞歌,是千年祭文之绝调!

这首祭歌之所以如此悲壮动人,除了以上两方面的原因,作者能抓住最有代表性的外部特征,用简练的笔触勾画出楚国将士的英雄形象,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如“操吴戈今被犀甲”,“带长剑兮挟秦弓”二句,一写生前,一写死后,均十分生动形象地表现了楚国将士的勇武姿态和至死不屈的气概,增强了诗歌的悲壮色彩。

通过战场景象的描写来烘托、渲染楚军将士牺牲的英勇悲壮,是本诗的又一成功之处。除了前面已提到的“旌蔽日兮敌若云”一句外,我们再看“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二旬。“严杀尽兮弃原野”虽然景象很悲惨,但“天时坠兮威灵怒”一句使人想象此时战场上狂风怒吼,飞沙走石,好像天神在为楚军将士的壮烈牺牲而悲怆,而愤怒呼号。这就有力地渲染烘托出了一种悲壮的气氛,接下去该“严杀尽兮弃原野”一句,感觉上就不是悲惨、不是恐怖,而是一种英勇献身的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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