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宋唐边塞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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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唐边塞诗词

宋唐边塞诗词

边塞即指边疆,应该说是伴随着国家的出现而产生的,以唐宋的边塞诗较为出名。

  唐宋边塞诗词以及简析

《摊破浣溪纱》 李王景(王景合为一字)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峡暮,接天流。

此词作者又是一位皇帝,乃南唐中主,他还有个顶顶有名的儿子叫李煜,词中圣手也。儿子词写的好,老子的也不差。皇帝的心境一般人无法想像,但从这首词中却可略窥一二。尤以“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此二句幽蓝以为最佳。此二句,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子凄恻的绝望和哀愁,做为南唐中主,显然是怀有身世之感的,孱弱的南唐,又经得起几次风雨呢?

《山花子》

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栏杆。

做为一个皇帝,如果生逢盛世,那是大幸,若逢乱世,便是大不幸。李王景便是属于后者,反映在他的词作中也凄风苦雨,满怀忧愁。如果能像东昏候陈叔宝那样一门心思败国也就算了,像中主这般,既忧国,又无力回天,怎不愁郁苦闷?起头便是香消翠残,荷花早已凋谢,连荷叶也残败,可见此时已是萧杀的秋天,秋天万物凋零,令人生悲,词人触景更生悲苦之情,一句“小楼吹彻玉笙寒”,叫人遍体生寒,小楼孤馆,笙管深吹,却让聆者倍生孤寒落索之感,意深而幽美,境凄而悲深,此真境界也。 《望江南》  李煜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李后主的词名之响,不需赘述。许多首词都广为传唱,到现在差不多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那些烂熟的名句,就不说了,单提这些幽蓝比较喜欢的句子。此词充满了悲戚伤怀之情,是李煜亡国之后写的。没有华言绮句,简淡道来,却格外惹人唏嘘,一个亡国之君,他的境况有时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穷人。最后一句,“花月正春风”,词人仿若回到过去,昔日越美,便显得今日愈加惨淡,此等萦回手法,正是后主与他人不同之处呀。

《醉妆词》 王衍

者边者,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这是标准的奢糜之音,王衍乃前蜀的亡国之君,荒淫的很。特地把这首词挑出,实是因为幽蓝最为敬爱的武侠小说家古龙曾在其著作《武林外史》中引用过,当时读来,确实有另一番意境,虽说王衍为亡国君,本词也很糜艳,但写来还是颇具王者之风,且错落有致,尤其古龙之引用,很切合其笔下快活王这一角色的性格。

《菩萨蛮》 韦庄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韦庄的这首《菩萨蛮》是个系列词作,共五首,这是其一。江南自古繁华地,赞美江南景色好的作品不在少数,著名的如白乐天的《忆江南》等等。韦庄此首,重不在描述江南之景,而在乎羁旅之思,词人一生漂泊,自是感受尤深。然此词中,最美最曼妙的不过“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一句,恰是形容江南之丽色的。此句空灵蕴藉,词人之笔仿佛已换为一支丹青妙手,勾画出一片烟雨泊船之妙景,真可谓描摹江南胜景之绝妙之笔,幽蓝虽身处江南,也被深深折服,可见词人之妙笔。

《菩萨蛮》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直,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这首词有好两句很负盛名,比如“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一直是个比较经典的浪荡公子形象,尤以“满楼红袖招”最为传神,很是绮丽。幽蓝比较喜欢的却是“当时年少春衫薄”一句,本词主旨是追忆,因而这句就显得很落莫孤怆,甚至还有些悲凉的感觉。当时年少,而今鬓已星星,回忆往日,无限感慨。人谁不老?又有谁没有过年少春衫薄之过往,此句之所以让人动容,实是推人及己,有共通之处矣。

《定西番》 牛峤

紫塞月明千里,金甲冷,戍楼寒,梦长安。

乡思望天阔,漏残星亦残。画角数声呜咽,雪漫漫。

牛峤的峤字音同“叫”,二字念起来和“牛叫”并无二致,真令人有点眩晕,古人起名,好像并不太在意谐音,像这位,“牛叫”,也委实不太雅观,此题外话了。这是首边塞词,相较于闺怨来讲,无疑警致许多,也揭示了当时较为普遍的社会问题,更有意义一些。开头几句,点明场景为塞外,孤寒奇绝,有金铁之声,颇有些豪气。尤喜“漏残星亦残”和“画角数声呜咽,雪漫漫”两句,前句将更漏与残星并列,不但想像妙,描绘起来也妙,二者结合的效果也更具边塞特有的寒清之气;后句为结局,画角声呜咽,而满天飞雪漫舞,以景结束,更增冷寂之情和纡徐之曼妙,使得这首边塞词凄而不怨,不至太过沉重。

《菩萨蛮》 李白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

据说这是李太白的词。太白的诗自是不必说,已经是后人不可逾越的高峰,但词作就只两首(另一首是《忆秦娥》),而且还都不能确定是否真的为太白所作。抛开这些不说,这首词被放到《唐宋词鉴赏辞典》(以下简称《唐》)的开篇第一首,自也有它的过人之外。幽蓝虽非特别喜欢,但起首两句却写的宏旷优美,“烟如织”显迷蒙,“伤心碧”显奇丽。王国维谓之“一切景语皆情语”,此两句恰恰印证。

《渔父》 张致和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衰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这是一首小令,字句不多,读起来却是字字珠玑,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幅闲适的水墨山水,颇具隐逸之风。前两句,读之令人感受到天地万物丰润之美,而后转至渔翁,“青若笠,绿衰衣”只六字,便将渔翁之形象一笔突起,一青一绿,色彩鲜明,明丽如画。最后结语,更是余味悠长,实属点睛之笔,也是幽蓝最喜欢的一句。

《转应曲》 戴叔伦

边草,边草,边草尽来兵老。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明月,明月,胡笳一声愁绝。

《转应曲》这个词牌对于看惯了宋词的人来讲,是属于比较生僻的,宋人显少用这个词牌填词。这首小令明白如话,又因叠字颇多,读来琅琅上口,虽无华美的文字,反应的却是当时社会之民生大事,值得一品。看“边草”二字的反复运用,就知是写戍卒的。最后一句,“明月,明月,胡笳一声愁绝”,这“愁绝”二字,实在有如平地惊雷,震人心肺,胡笳本是边塞幽怨之调,一声声传来,怎不凄绝愁绝?这首词本身无甚特别突出之处,只因作者戴叔伦乃幽蓝同乡,且戴公之词仅存一首,不特别拎出来说一说,怎么对得起这位千年前的同乡呢。

《长相思》 白居易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这是写闺怨的,想着以前学的《卖炭翁》真是迥然不同的感受。看来白乐天在兼顾百姓疾苦时,也不忘关怀一下这闺阁之怨,也算得上是多情之人呀。同样,这首词也没什么绮丽之句,但构思精巧,言语简洁。能用最简单的词勾勒出最深的情致,方是高手。幽蓝喜欢最后一句,孤旷简绝的五个字,将前面所有的渲染点的更深更透更怨,所谓结句要有力,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吧。

《天仙子》 皇甫松

晴野鹭鸶飞一只,水荭花发秋江碧。刘郎此日别天仙,登绮席,泪珠滴。十二晚峰青历历。

皇甫松在唐宋众多词家耀耀星辉下,实在不算起眼,但这首小词却写的别有风致。幽蓝特别激赏前两句和最后一句。“晴野鹭鸶飞一只,水荭花发秋江碧”写景真是绝妙,不但色彩斑斓,还兼具动态美,鹭鸶之“飞”,水荭(本应为草字头下加个洪字,打不出,二字可通)之“发”,读来美不胜收。最后一句,“十二晚峰青历历”,使全词突豁然开阔起来,空缈无限,余味不绝。

《梦江南》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梦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桥边。

此词又名《忆江南》,白居易曾有数首,一向脍炙人口,皇甫松的'也不赖。比之白乐天的那几首,此词显然雅致一些,也拘谨了一些。引幽蓝侧目的只有一句,便是“夜船吹笛雨潇潇”,论意境自是幽朦空灵,论文字也算是精雕细琢,但这类语句往往失之雕琢,刻意了些,把这句特别拿出来,主要是因为时下网络上红到发黑的武侠原创女作家沧月,她最初的一本小说便是以此句为名,那时幽蓝读书甚少,初见此句惊为天人,还嘀咕着沧月这书虽写的不怎么样,名起的还真挺有水平,谁知还是“拿来”的。这里没贬低的意思,怪只怪当初自己不够博学多才,张冠李戴还不自知。 《菩萨蛮》 温庭筠

水清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

藕丝秋色浅,人生参差翦。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凤。

温飞卿是花间派的始祖,晚唐大大有名的才子,瞧这词写的旖旎香媚,料想这人想必也是风流俊逸吧,事实上温大才子长的有点丑,落差委实太大,特别拿来八卦一下。言归正传,这词写自是柔腻细艳,典型的花间派作风,唯“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一句,还是很有些意味的,江夜已近晨曦,残月微照雁飞,好一派凄而不怨的秋夜景致,至于其它,只“人生参差翦”还有些余味,其余便是炼语精工,也流于俗庸。

《菩萨蛮》

南园满地堆轻絮,愁闻一霎清明雨。雪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

无言匀睡脸,枕上屏山掩。时节欲黄昏,无聊独倚门。

此词写的是妇人春睡之后的情景,无非就是闺阁之怨了,这类体裁在唐宋词中多如牛毛,写的真正精妙的却是鲜少,温飞卿这首也只能说是尚可一读。起首“南园满地堆轻絮,愁闻一霎清明雨”两句倒是清雅,轻絮厚堆,愁那一阵细雨,打的花枝零落,纵香如故,也难免兴起萧索之感,倒也有些曲折深沉之思。

宋唐边塞诗词

《酒泉子》

楚女不归,楼枕小河春水。月孤明,风又起。杏花稀。

玉钗斜簪云鬟重,裙上金镂凤。八行书,千里梦。雁南飞。

注:“玉钗斜簪云鬟重”的“簪”字,实为上竹头下参字之体,打不出,其音及意均与簪字同。

这是一首写离愁别绪之词,好在一洗花间奢丽雕缋之风,显得很闲淡。尤其喜欢起句,“楚女不归,楼枕小河春水”,十个字都很平淡,但其中一个“枕”字真是画龙点睛之笔,只著一字,境界全出,叫人读来慨生幽绵思远之致,实在清妙雅惬,这在以浓艳著称的温飞卿词中是比较少见的。

《梦江南》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记得当日读至温词,初时尚觉辞藻郁艳,值得体味,后越看越觉乖腻,最后差点想吐,绝非夸张,就像是鲍参翅肚一直吃了一个月的感觉。但这首小词尚算清淡,除起首略显浅白且不见新意外,余下几句甚妙,尤喜最后一句“摇曳碧云斜”,碧云动荡间,日已西斜,联起前句,有陡然将镜头拉之开阔之地的感觉,结局虽短促,但余思袅袅,咀味绵长。

《酒泉子》 司空图

买得杏花,十载归来方始坼。假山西畔药阑东,满枝红。

旋开旋落旋成空,白发多情人更惜。黄昏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这首词看起来不起眼,但最后一句向来被人称道,是为名句。幽蓝也一向很欣赏,只是之前一直未知确切作者是谁,今读宋词始知。司空这个姓时常出现在小说中,现实中并不多见,本词作者也是名不见经传,但这首词写的深曲婉致,颇引人兴起流年暗换之感。以物托情,寓以家国身世之慨,本也不新鲜,只是一句“旋开旋落旋成空”,连用三个“旋”字,落寞萧瑟之情呼之欲出,再加一句“白发多情人更惜”,更是将此情延伸至极处,怎能不牵动读者之心?未句语气趋于缓和,“黄昏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属高潮之后的缓顿,以酒祝东风,盼其能护杏花不残,不深究其中的寓意,但就言物,也算得上是一首好词了。

《巫山一段云》 李晔

蝶舞梨园雪,莺啼柳带烟。小池残日艳阳天,苎罗山又山。

青鸟不来愁绝,忍看鸳鸯双结。春风一等少年心,闲情恨不禁。

这首词的词牌也很少见,作者的身份也较特殊,为晚唐昭宗李晔,因而拿出一观。本词主旨是写景寓情,总体感觉稀疏平常,首句“蝶舞梨园雪,莺啼柳带烟”,精工细致,辞句华丽,难得的艳而不腻,尤其“柳带烟”三字把春景写的迷雾缥缈般引人遐思,也算是有亮采之处。

《一叶落》 李存勖

一叶落,搴珠箔。此时景物正萧索。画楼月影寒,西风吹罗幕。

吹罗幕,往事思量者。

此词作者也是一位皇帝,即后唐庄宗。比之昭宗来,他的词还是更纤丽沉挚一些。所谓一叶而知秋,词之首句便点明词意,正是述写悲秋之心绪也。纵观本词,既有直抒胸臆,不加雕饰之句,更有“画楼月影寒,西风吹罗幕”这种清绮秀句,二者相融,不浓不淡正相宜。

《忆仙姿》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清歌舞凤。长记欲别时,和泪出门相送。

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看这词牌名似乎很陌生,其实便是后来常见的《如梦令》。此调为庄宗首创,后庄宗觉得“忆仙姿”三字不雅,遂改为“如梦令”,虽并不觉得前者有甚不雅之处,但改为“如梦令”也很妥贴。此词起句平淡,结尾却很有力,总领全词。一句“残月落花烟重”,像是一幅月夜烟氲花落之图,再加上之前的两个“如梦”加强语气,月残烟冷花落之幽凄落索之感油生,实为一难得佳句。

《春光好》 和凝

蘋叶软,杏花明,画船轻。双鸳鸯出绿汀,棹歌声。

春水无风无浪,春天半雨半晴。红粉相随南浦晚,几含情。

看词牌,顾名思义,这是首描写春景的词。首句写景虽简凑而意幽远,“软、明、轻”三字穿插其中,让人感觉春意慵懒,春光如画,很吸引人。中段“春水无风无浪,春天半雨半晴”,对仗工整,虽春字反复运用,而不显累赘堆砌之感,时而春水静如波,时而春雨半片,动静相谐,好一派怡人春景!作者和凝,时称“曲子相公”,擅写艳词,但这首却是清俊和婉,很让人喜欢。

《采桑子》 冯延巳

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

林间戏蝶帘间燕,各自双双。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

冯延巳是五代中幽蓝比较喜欢的词人,其词华而不艳,极具深婉之致,不像温飞卿,比较注重词藻繁美,能真正让读者心绪为之共起伏的佳作却不多。而冯延巳则不同,可说篇篇婉丽,句句幽深,这首《采桑子》也不例外。全词之眼在于个“独”字,独自凄凉的词人,失去伴侣,只能“独自寻芳”,苦寂之情可想而知。“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平实写来如白话,却让人感觉此孤绝之情迎面袭来,着一“纵”字,曲深而悲寂之情满怀,就算春景再美,也无心欣赏,真乃伤到极外也。

《酒泉子》

芳草长川,柳映危桥桥下路。归鸿飞,行人去,碧山边。

风微烟淡雨萧然。隔岸马嘶何处。九回肠,双脸泪,夕阳关。

宋词中伤春惜别之词数目繁多,是个普通至极的体裁,这首词总体感觉没什么特别令人惊艳之处,只“风微烟淡雨萧然”一句甚妙,融情于景,景越美,而情越凄,生生将离别之枨触烘托的无比沉重,达到深郁的艺术效果。

《谒金门》

杨柳陌,宝马嘶空无迹。新著荷衣人未识,年年江海客。

梦觉巫山****,醉眼飞花狼藉。起舞不辞无气力,爱君吹玉笛。

冯延巳有《谒金门》数首,都令人喜爱,这是其中比较特别的一首,因为词的主人公是位风流侠少。“新著荷衣人未识,年年江海客”,一句,点明此少年浪荡江湖,四海为家,虽新著荷衣却是陌不相识,肯定不是本地长住之人了。下句“梦觉巫山****,醉眼飞花狼藉”,有点绮糜之感,也点出这侠少原是出自一位怀春少女的视角,春梦了无痕,难怪“醉眼”,难怪最后“爱君吹玉笛”了。

《谒金门》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芯。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见,举头闻鹊喜。

写闺怨的,宋词中真是太多了,这首词却是历久弥新,为其中不多的名篇。但幽蓝对闺怨这种词实在看的太多了,不免有些麻木。但此词开头一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却是名句中的名句,属于开篇便引人注目的好句子,写景既高妙,寓情也贴切,此一举两得之句,焉能不流传千古?

《归自谣》

春艳艳,江上晚山三四点,柳丝如剪花如染。

香闺寂寂门半掩,愁眉敛,泪珠滴破胭脂脸。

这是一首春怨小词,直写的明媚如花,虽郁丽而不俗艳。其中“柳丝如剪花如染”和“泪珠滴破胭脂脸”一写景妙到毫巅,一写怨情有奇语。尤其是后一句,用一“破”字,味道便大有不同,一滴泪残了精致的妆容,像是一阵雷雨打破了平波如境的水面一般,将词意忽地升华,真是妙哉。

《抛球乐》

酒罢歌余兴未阑,小桥秋水共盘桓。波摇梅蕊当心白,风入罗衣贴体寒。

且莫思归去,须尽笙歌此夕欢。

中国人的特点之一就是含蓄,此词就比较曲婉含蓄。冯延巳本人位至台辅,自是有点不同于寻常词人的气度,说白了就封建士大夫的一种拘谨习性,这些小词本身没多高的格调,但在艺术上的造诣还是很高的,值得今人赏究。幽蓝较喜欢“小桥秋水共盘桓”和“波摇梅芯当心白,风入罗衣贴体寒”三句。小桥秋水,多么清幽的景致,词人与谁共盘桓?后句便揭示了,原是绰约一佳人,尤其是“风入罗衣贴体寒”这句,真是细微生动,幽蓝就是身为女子,也万万没有这么敏锐细致的观察力,先贤之高明也许就在于这微小之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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